原标题:那首享誉全球的《乡愁》其实写的就是重庆渝北悦来古镇
2005年10月回来时,余老在悦来场即兴赋诗。
12月14日,从台湾传来不幸的消息,著名诗人、台湾文学家余光中病逝,享年89岁,代表作《乡愁》、《白玉苦瓜》等。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呵/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呵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这首《乡愁》一度感动了无数中国人。但未必每个人都清楚的是,在作者余光中本人心里,寄挂乡愁的故乡其实就在重庆渝北的悦来古镇。
抗战期间,著名诗人余光中在悦来古镇度过了七年的学生时代——抗日战争时期,余光中从十岁开始,在当时的战时首都重庆度过了近八年的学习生活,十七岁才回到南京继续求学。(即1938年-1945年)。
他曾在一篇散文中,这样描绘母校风光:“校园在悦来场的东南,附近地势平旷。大门朝西,对着嘉陵江的方向,门前水光映天,是大片的稻田。农忙季节,村人弯腰插秧,曼声忘情唱起歌谣,此呼彼应,十分热闹。”
2005年10月23日,在阔别“故乡”60年之后,余光中还曾回到重庆,回到了“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这首《乡愁》里写的魂牵梦萦60载的故乡——渝北悦来场(现悦来镇),重游“这头”的青年会中学、“那头”的故居朱家祠堂。
悦来场就是余光中《乡愁》里的“故乡”。
尽管离开已经半个多世纪,但当时回到这里的余光中一到达就认出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来这里时10岁,离开时17岁,60年前,就是这悦来场,嘉陵江边,我和母亲住镇北5公里的朱家祠堂。”余老感叹,可能是当年太小的原因,记忆中的嘉陵江更宽,江边的青山更远。
当时已经年过七旬,但回到“故乡的”余光中仍非常兴奋——看见江边有妇女洗衣服,余老连下三步台阶,要在最靠近江边的地方和妇女们合影。在当年的采访中,余老告诉记者,嘉陵江边的青石板老街,都是以前每天上下学时要经过的地方,两边的老店铺、老茶馆至今记忆犹新。
不仅如此,在这里余光中还碰到了自己当年的同班同学朱伯清。据余光中回忆:当时,朱伯清坐在他的前排,他和校长的儿子坐在一方。兴致很高的余光中还开玩笑说,“你们身体都很好嘛,我们还可以赛跑呢!”在悦来老街的老茶馆里,余老高兴地邀请老同学、老邻居喝起了盖碗茶。老同学说,“这盖碗茶可是嘉陵江水冲泡的。”
回到当年的青年会中学所在地,余光中说,自己一半的才气,都是少年时,悦来场的山山水水中孕育出来的。
最终,余光中带走了一片悦来场的青瓦永久收藏。
随后,余光中还坐着滑竿,爬上百余级陡峭的石阶,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过7年之久的故居朱家祠堂。在路上,余光中很感慨“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据余光中回忆:“每天早上,母亲总站在这里看我上学。我走到山坡下,母亲就看不见了;等我转过弯来,就又看见了。而走了很久,我看见母亲还在那里看我。”余老戏称,这就像母亲的“望子台”一样。
余光中说,因为家离学校有10多里山路,来回一趟很不容易,他常常只能通过写信和母亲交谈。余老称,其实《乡愁》中第一节就是写的他在悦来场的这一段少年生活。
当然,朱家祠堂已经早已变了模样:老房子成了新建的砖房,门前的橘子树也被砍掉了。不过,当时余光中还是取走了一片青瓦,带回台湾,永远珍藏。(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裘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