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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学博士矢志研究大足学 立论首提“赵智凤派”

国际在线2017-10-19 18:01:54

【文化 标题摘要】敦煌学博士矢志研究大足学 立论首提“赵智凤派”

重庆大足石刻研究院研究员米德昉在查阅资料

  国际在线重庆频道消息:旧式短褂、禅衣,沉稳寡言,每谈到重庆大足石刻相关话题时却变得滔滔不绝,大足石刻研究院研究中心主任米德昉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专业”两个字。

  甘肃人米德昉在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拿到历史文献学(敦煌学)博士学位后,于2013年10月来到重庆市大足石刻研究院工作,也是重庆市大足区全职引进的第一个博士。

  短短几年间,米德昉全身心地投入到大足石刻学术研究当中,撰写出多篇份量颇重的学术论文,在大足石刻研究领域另立新说,引起学界热切关注。嗜好读书的米德昉面对大足石刻这本厚书,越“啃”越热爱,越深入越有自信。 

  投身佛教石窟艺术

  米德昉1972年出生于兰州市永登县。1994年,毕业于甘肃省永登师范学校,因突出的美术专长而留校任教。时光荏苒,倏忽间已至而立之年,米德昉深深感到学识浅薄与生活平庸的无奈,强烈的事业心促使他下定决心改变现状。于是他毅然决定报考研究生。经过一段艰辛的备考,米德昉如愿以偿考取了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米德昉对宗教艺术有着深厚的兴趣,研究生其间不仅读了许多相关方面书籍,而且常常去当地一些明清时期的寺院实地研究,常常被一尊尊造型迥异的佛像、一幅幅手法不同的壁画打动,为此流连忘返。

  2007年,米德昉与导师及同学十余人来到驰名中外的敦煌进行考察。虽为甘肃人,之前却未来过敦煌。他第一次进入莫高窟,看到窟内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壁画、静穆庄严的佛像、慈悲柔情的菩萨、轻盈舞动的飞天、孔武有力的天王、流动飞扬的线条、异彩纷呈的色调……连连赞叹:“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民族艺术!”

  自从这次与敦煌石窟有了零距离接触后,米德昉对佛教艺术的热爱与痴迷有增无减,虽然前面困难重重,他还是坚决的投入佛教艺术研究中。

  米德昉又一次将自己推向一个新的起点,路如何走下去?做佛教艺术研究,国内最具实力的学术机构是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硕士毕业一年后,米德昉顺利考入该所,著名的敦煌学专家,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宁强教授,作为他的导师。

  兰州大学是研究敦煌学的重镇,四年的博士学位攻读过程中,米德昉受到了异常严苛的学术训练,在做毕业论文的时候,米德昉蹲守在敦煌莫高窟一年多时间,最终完成一篇长达20多万字的博士论文《敦煌莫高窟第100窟研究》。

  2013年7月,已经拿到博士学位的米德昉随导师宁强教授在实地考察大足石刻时,被大足石刻所震撼。 此时,米德昉尚未确定毕业后的去向,急需高层次人才的大足石刻研究院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米德昉几经思量,最后决定来大足工作。他觉着大足石刻是很理想的学术资源,会有更大的发挥机会。

  当年10月份,米德昉带着妻女举家来到大足石刻研究院,并于2014年元月正式入职。

  一心谋求推动大足学发展

【文化 标题摘要】敦煌学博士矢志研究大足学 立论首提“赵智凤派”

米德昉在研究大足石刻佛像

  初到大足石刻研究院,领导对他寄予厚望,让他担任新组建的大足石刻研究院研究中心主任,牵头做大足学研究工作。

  搞佛教石窟艺术研究是米德昉的看家本领,半年时间不到,米德昉即写出了第一篇大足石刻研究论文,全文三万余字,发表在国内核心刊物上。一如他就读博士生时的勤奋研究状态,每天到北山看石刻,查阅文献资料,记录个人发现,每天工作都在15个小时以上。第一篇论文成型后,第二篇、第三篇论文接踵而至。来大足三年多时间,米德昉个人独自撰写的大足石刻研究论文多达10篇以上,不少发表在《世界宗教研究》《敦煌研究》《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华夏考古》《四川文物》等核心期刊及各类国际学术研讨会,米德昉的研究成果颇受学界瞩目。

  随着系列研究论文的发表,米德昉迅速成长为大足学的领军研究人员,他受邀先后三次到台北举办的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发表主题报告,这是大足学研究人员首次站在两岸顶尖学术会议的讲台上。他还受聘担任四川美术学院视觉艺术中心特聘教授,为硕士研究生开设佛教美术与考古课程。

  除了自己带头研究,米德昉也借助研究中心这一平台,为大足学研究营造良好氛围。2016年,经米德昉建议大足石刻研究院创办了刊物《大足学刊》,作为副主编的他成为该刊物的骨干力量,征稿、编辑等工作主要由他负责。在出版的第一辑目录中,除了大足石刻研究院院同志的论文外,有来自国内高校、科研机构的知名学者的作品,还有美国、日本及我国台湾地区的学者的文章。米德昉坚信这将快速提升该刊的研究价值和在学术界的地位,使其成为集中展示大足石刻和国内石窟研究的前沿杂志。

  最近几年,米德昉带领研究中心的团队负责编辑出版《大足石刻全集》,本套书属于“十二五”国家重点图书,全集共十卷十八册,工作量庞大,勘误、注解、改写、续编,米德昉丝毫不敢放松。他说今年年底该套全集将付梓上市,这不仅是大足石刻研究院的重要成果,也是石窟考古与艺术界的一大成果。

  2017年年初,大足石刻研究院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申请成功,米德昉是申报工作的主要负责人。米德昉参考重点大学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的管理模式起草了大足石刻研究院博士后科研流动站的管理制度,并将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四川大学、兰州大学等高校聘请相关研究领域的顶尖专家担任合作导师,期望把该博士后科研工作站打造成为重庆有较大影响力的科研机构。 

  学术研究中找准人生坐标

  米德昉的社会身份很多,包括学科带头人、大学老师、研究中心管理者。他是重庆市大足区政协第二届常务委员会委员,也是大足石刻研究会副秘书长,同时是敦煌学会会员。众多身份中,米德昉最看重的是研究员身份,搞学术是安身立命之本,在大足石刻学术研究方面卓有建树,是他从踏上大足这片热土开始,就立下的宏愿。

  看到宝顶大佛湾石刻,被牧牛图、父母恩重经变相所吸引的时候,米德昉就注意到,与北方传统的佛教石窟造像不同,大足石刻造型属于典型的南方佛教造型体系,具有明显的地方特色。

  学界通常认为的大足宝顶山石刻属于柳本尊派,在走访研究宝顶、中敖、安岳一带的石窟后,米德昉大胆提出这种说法值得商榷,宝顶山石刻独树一帜、别出新意,其中赵智凤功不可没。

  “在赵智凤年代以前,我们在其他地方看到的佛教菩萨石雕是没有半身像的,因为佛家讲究造像完整,显出佛法神圣庄严的气势,而大足石刻有着众多的半身像,这是独特的,大足特色的东西。”米德昉提出,赵智凤牵头打造的大足石刻别出心裁,其创作思想、做法和柳本尊派区别明显,显然自成一格,可称之为“赵智凤派”。当然,“半身像”只是“赵智凤派”的一个显著标志,米德昉还从其他细节中看出大足石刻与众不同的部分,他将这些研究发现写进论文里。

  对大足石刻研究越深,米德昉想要解决与大足石刻相关的未解之谜的愿望越迫切。“赵智凤主持开凿大足石刻的具体时间,工匠的组成、来源,连续开凿70余年的经费供养问题,都需要深入研究,给出有据可查的确实答案,这也是我最近研究的重点课题。”米德昉说道。

  为了完成这些学术研究计划,米德昉几乎不参加社会应酬,每晚临睡前都要看学术期刊论文,让自己保持灵敏的研究触觉。

  “来大足,没有亏,工作氛围好,施展才能空间大,收获太大了。”回首四年来的大足生活,米德昉感触不已。为了搞好大足学,即便力量有限,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时光。(图/文 邓小强 编辑 朱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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