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ChinaNews阅读

14年清漂50万吨 守住母亲河一江碧水

人民网2017-08-08 15:38:18

【能源环保 列表】14年清漂50万吨 守住母亲河一江碧水

刘古军驾驶清漂船作业

【能源环保 列表】14年清漂50万吨 守住母亲河一江碧水

刘古军(右)在江面清漂

  一弯明月,月色轻柔。江水拍打着岸边,风徐徐吹来,拂过他的脸庞,带来盛夏的燥热,可他的心,却惬意微凉。

  即便是现在,51岁的刘古军也难以忘记2003年6月20日的那一天,难忘的不只是那夜的月牙和柔风,还有那一江网不尽的河道漂浮物。

  从那天起,他便走上了清漂之路,一干就是14年,为的就是保障148平方公里的水域水质,和25条主要次级河流的航道畅通。2006年、2008年,刘古军两度被重庆市委、市政府授予“重庆市十佳城市美容师”,2007年被国务院三峡办授予“清漂先进个人”。他说,保护母亲河的职责已经融入到他的生命中,长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而这个梦还将继续美下去。

  五代打渔为生 立志为父亲守住一江清流

  盛夏的阳光特别刺眼,早上7点不到,三峡腹地、长江之滨的万州城,就已经沉浸在火辣的炙烤中。同往常一样,在指挥船的汽笛声中,万州环卫的清漂船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每当汛期来临,支流及长江上游的大量漂浮物流到三峡库区,这让万州的清漂队比平时更为忙碌。

  此时刘古军驾驶的船已经抵达江面的中央,他和另一位清漂队员手拿网兜一勺一勺地将水中的垃圾舀进船舱。

  刘古军是土生土长的万州新田镇人,祖祖辈辈五代人都是打渔为生,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水码头的人,没多少文化,但熟悉水性,靠水吃水。”

  2003年,三峡开始蓄水,万州的清漂工作便拉开了序幕。6月20日,刘古军陪父亲一起去收网捕鱼,不料,收到的却是一网沉甸甸的垃圾。父亲年迈体弱,身患癌症,不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刘古军下定决心清漂,为父亲守住这一股清流。

  第二天,刘古军找到万州区环保局。当时,环保局指定一家轮船公司负责打捞漂浮物,但效果不理想,见有人主动请缨清漂,他们乐意之至。

  当天下午,刘古军号召40多条渔船,100多人,浩浩荡荡出发。仅一个下午,他们就打捞了20多吨漂浮物,比往常清理量整整多出了4倍。

  2003年9月,刘古军组建了一支清漂队,由他担任队长,带头日夜在长江上清漂,担起了为长江保洁的重任。这支清漂队也是万州水域内唯一的一支专门清理江面垃圾的船队。

【能源环保 列表】14年清漂50万吨 守住母亲河一江碧水

现代化的清漂船

  14年清漂50余万吨 愿山更青水更绿

  7月初的大暴雨,一夜之间让万州水域变了样。树枝灌木、稻草秸秆、生活垃圾成片汇聚。

  高峡出平湖,让湍急的长江水慢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清漂工作,却任重道远。

  “有的时候,江面上杂物、塑料、动物尸体一眼望不到边,水流回旋的地方,垃圾厚得人都可以站上去,”刘古军告诉记者,刚组建清漂队时,队里有50多人,现在走的走,退休的退休,只剩下了20几个人。

  “风里来、浪里走、水上漂、船上捞”,这是三峡库区清漂队伍日常工作最真实写照。他们每天都要在船上待8个小时以上,整天风吹日晒。夏季高温天气40多度,甲板的温度可达70多度。比起烈日,他更担心的是暴风雨,因为一下大雨漂浮物的量就要增大,队员在江上清漂也很危险。

  2006年,F2摩托艇大赛在万州开赛在即。一块3厘米内的垃圾,就会造成船毁人亡,这让刘古军倍感压力,10几天都没怎么合眼。

  如何确保比赛水域没有垃圾,如何保障参赛人员的生命安全,他焦虑不安,最后他想到了做挡网的办法。他组织20多个清漂工人,每天从早上7点到晚上10点,整整忙碌一个星期,织成一张2316米长的梯形大网,将随时漂下来的垃圾从两边分流。靠着他的这张“安全网”,这场国际赛事圆满落幕。

  起初,清漂船多数是由普通渔船改装而成,每条船上安排2人,掌舵人在船尾操控方向,另一人负责沿着船舷一瓢一瓢地打捞。2009年,“水域6号”出现在江面上进行清漂作业,无需人工清理,船头的抓耙会自动将垃圾输送到船舱,这也是万州清漂队的第一台全自动机械化清漂船。

  “大船负责集团突击清理大面积清漂,小船负责零散垃圾漂浮物,”万州区市政园林局副局长谭周巍告诉记者,三年来,万州区共出动清漂船只2.4万船次,作业人员8.8万人次,打捞转运清漂垃圾5.9万吨,清理消落区各类垃圾4.7万吨。

  2016年3月2日,万州武陵镇、瀼渡镇交汇处与长江干流相连的次级河流河溪口发现青浮萍疯长现象,当地组织15艘小型清漂船和40余名作业人员,对青浮萍进行突击清理打捞。刘古军和他的队员们经过10余天连续奋战,清理打捞青浮萍近500吨,确保青浮漂不进入长江造成干流水域污染事件。

  “14年,差不多清理了50余万吨吧。”刘古军说得轻描淡写。从37岁到51岁,岁月的痕迹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额头,饱经风霜的脸上黑黝油亮。片刻休息后,他一跃翻进船舱,又开着小船缓缓地向江中驶去。两岸高楼,一江清水在他的身后慢慢铺开,渐渐地,定格成一幅清雅的画面。

—  相关新闻  —